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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要么爱,要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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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两个人紧紧相拥着。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


更冷了。


江卓宁的那一点酒意,也慢慢地,慢慢地散去了。


他松开了孟佳妩,骨节分明一只手,轻柔而眷恋地抚摸着她的脸。


孟佳妩看着他,只觉得怕。


江卓宁的手指就那么流连下去,落到了她修长的脖颈上,好像一用力,就会直接将她脖颈掐断。


孟佳妩直接闭上了眼睛。


江卓宁神色定定地看着她,深深如许。


孟佳妩嘴唇轻颤。


他便听到那样温柔的一声呢喃,“要么爱,要么死。”


江卓宁手指一顿,就那样停在了她的脖颈上。


半晌,又直接紧紧地拥抱了孟佳妩,薄唇在她冰凉的脖颈上重重shǔn xī 了一下,低声道:“已经死了,小妩,我已经死了。”


被这样的爱情,折磨死了。


江卓宁只觉得溃败,将脸颊深深地埋在她脖颈处,轻声喘息着。


情绪无处宣泄。


孟佳妩一只手伸下去,慢慢地,五根手指从他手指间穿过,十指紧紧交扣。


平复了一下,她拉着江卓宁的手,直接走了。


江卓宁就好像没有思绪一样,跟着她,亦步亦趋,没反抗,没说话。


童桐狠狠愣了一下,喊道:“江卓宁!”


江卓宁好像没有听见,头都没回,和以往每次一样,让她看见的,只有冰冷到毫无感情的背影。


冷漠,决绝。


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对待不爱的,永远保持着清醒而安全的距离。


只除了孟佳妩。


孟佳妩是第一个强迫他的人,似乎,也就是最后一个了。


童桐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竟然没有勇气追上去了,刚才那个热烈的亲吻,只是镜花水月一场梦,梦醒了,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了。


“哈,哈哈。”童桐站在原地,突然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迸了出来。


她还是没办法去怪江卓宁,毕竟,他给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亲吻。


她怪自己,不够漂亮不够热烈。


她怪孟佳妩,要那样主动地去招惹强迫江卓宁,让他现在这么痛苦,又这么痴迷。


“别难过了啊。”杨阳坐在地上,差点都睡着了,突然被她这样的笑声给惊醒,站起身,为难极了,声音低低地安慰了一句。


“我没事。”童桐只说了这么一句,又靠墙坐下了。


墙壁多凉啊,她却根本感觉不到。


心太冷了。


算上这一年,她爱了江卓宁整整五年了。


许多个课间,借着找同学的工夫,偷偷看他。


许多个日夜,走路吃饭睡觉聊天,时时刻刻,都能想起他。


因为他,她任性地复读了一年,选了这么一个并不怎么喜欢的专业。


因为他,她痛苦地纠结了一年,天天看着孟佳妩如何亲近他,越来越近,直到开始秀恩爱,当着她的面,毫无顾忌,口无遮拦,就好像,一次又一次,将一把尖刀,插进她的心口。


能不讨厌吗?


能不恨吗?


能就这样地放下江卓宁吗?


她只是暗恋而已,她原本真的只是暗恋江卓宁。


这感觉那么苦,又那么甜。


她自觉卑微,配不上他,已经在努力变得更好,想要奋力地,去追上他的脚步,想要终有一天,也许她足够好了,就能有机会表白的。


她想过江卓宁不接受她。


无所谓,她真的,一度觉得,江卓宁就算不接受她,也是无所谓的。


她不贪图。


她可以带着这样一份感情,毕业工作,结婚生子。


也许老了,还能告诉孙子,奶奶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喜欢过我们学校的校草呢,他特别特别优秀,是当年我们那的文科状元,考了全国最好的文科学府,很棒吧。


又也许,江卓宁终有一天突然就喜欢她了,她会做最好的妻子,将来再做最好的母亲,做他父母最孝顺的儿媳妇。


退一万步讲,凡此种种都不会有。


那么,也是无憾的。


她爱过那么优秀的人,便无论如何都不会后悔。


江卓宁那么优秀的人,他值得最好最好的女孩来匹配他。


不仅长得漂亮,还应该蕙质兰心,乖巧大方,温柔娴淑,应该学业优异,应该家室出挑,并且爱他。


在五年上千个日夜里,她想过无数种可能性。


可——


没有一种,是眼下这样的。


她喜爱仰慕供奉在心尖的男生,被一个女生,强迫到退无可退,最后接受,并且爱上了她。


这一切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从第一刻开始,清清楚楚,在自己眼前,一幕一幕,上演了。


简直像凌迟。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残酷的刑罚吗?


孟佳妩的每一句情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甚至——


江卓宁在电话那头温柔纵容的笑,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孟佳妩看不起她。


从进入宿舍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感觉到,孟佳妩看不起她。


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倨傲不屑。


一开始说起江卓宁的时候,她也是用那种势在必得的语调。


那么得意那么张狂啊。


每一句话,都足以让她心痛到滴血了。


可偏偏——


她又根本无能为力。


她能有什么办法呢,江卓宁不爱她。


可她太爱他了,爱到不忍心让他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和伤害,爱到,看见有人对他不好,那比欺负她还要难受。


她爱他,就注定不可能像孟佳妩那样,肆无忌惮地逼迫他。


孟佳妩不爱,却能凭着征服欲,为所欲为。


可就因为她这样的为所欲为,却真的征服了江卓宁。


若是今时今日的她,绝无可能的。


可——


晚了,她却已经做到了。


在江卓宁不爱她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爱江卓宁,在江卓宁爱上她的时候,她恰好回应了江卓宁。


爱情这场博弈里,他们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她却不是。


作为最先动心,并且死心塌地的那一个,她一开始就输了。


她痛苦纠结过,想过放弃。


可很多次她想要放弃的时候,孟佳妩肆无忌惮的挑衅和伤害,总能让她不甘心。


而孟佳妩自己,和江卓宁状况百出。


眼下——


江卓宁亲吻了她。


纵然是盛怒之下报复孟佳妩的一个吻,那也是吻。


他们唇齿交缠过,亲密无间。


那几分钟的体验太美妙太震撼,虽然痛苦,却又让她欣喜若狂了。


那是她的初吻啊。


她保留了二十年的初吻。


从小到大,她甚至从来不曾和男生牵过手,却被他吻了。


来自心爱之人的一个吻,要让她如何放下呢。


太渴望了。


她实在太想太想得到他,太想爱他,太想被他爱,太想和他在一起,拥有更多更多的吻,或者一起做比亲吻更亲密无间的事情。


这样的感情,一旦激发,就好像山洪,覆水难收了。


童桐环抱着膝盖,将泪流满面一张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无声痛哭。


只肩膀一直剧烈地抖动着,彰显着她的情绪。


杨阳无奈极了,也没办法离开了,重新坐下,就陪在她身边。


——


孟佳妩和江卓宁一路出了宿舍。


夜风一直吹着。


江卓宁的酒意彻底醒了,却沉默,一路一言不发,或者说,蓄势待发。


两个人走了一会,进了十字路口一家快捷酒店。


孟佳妩单手掏出钱包递出去,开口道:“一个标间。”


“大床房?”值班的收银员打着哈欠问。


“对。”孟佳妩声音淡淡。


没一会,拿了房卡和钱包,她扯着江卓宁,直接进了电梯。


到了房间,407。


关上门,孟佳妩顺手插了卡,一转身,就激烈地吻上江卓宁了。


江卓宁只愣了一秒,更激烈地回吻她。


都不能用吻来形容了。


两个人在胡乱地撕扯着,从门上撞到了墙壁上,从墙壁上又撞到了洗手间的门上,从洗手间的门上又撞到了另一侧的嵌入式衣柜上,孟佳妩扯了江卓宁的外套,江卓宁扔了孟佳妩的针织衫。


混乱中,两个人被衣服绊了一下,双双倒在床上了。


翻滚亲吻中,又齐齐掉到了地毯上。


地毯发出沉闷一声响,孟佳妩在身下,江卓宁下意识抬手过去护了她后脑勺,手心被直接砸狠了。


他的手掌做了肉垫,孟佳妩自然感觉到,愣一下,喘息道:“江卓宁。”


“孟佳妩。”


“江卓宁。”


“孟佳妩。”


江卓宁抱紧了她,抬手解了她牛仔裤。


太急迫,他身子紧绷,手指都在颤抖,颤抖得还非常厉害。


孟佳妩仰头吻着他喉结。


江卓宁就火山爆发了,他迫切地需要得到纾解。


什么道德修养,什么家教礼貌,什么清净自律,什么规矩品行,都统统见鬼去吧。


这一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狠狠地欺压占据身下这个女孩,这个让他痛苦纠结,让他又爱又恨,让他产生过冲动又一直克制冲动的女孩。


他想要她,就在今年今天,这个小时这一刻,这一分钟这一秒钟,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再也无法逃脱。


就像她所说的,要么爱,要么死。


她只能是他的,这一刻之后的每一刻,永远,只能爱他,属于他,就算死,也得死在他身下。


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他被孟佳妩气疯过无数次,只觉得,每一次都好像越过底线。


可后来,他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底线。


他可以接受她一切,训诫劝告她,却无法接受,她不爱他,不属于他。


他感觉得到,孟佳妩是那样的爱着他。


可是既然爱着他,她竟然还舍得和其他的男人发生纠缠,他想不通,头疼欲裂,索性也不去想了。


当一个男人无法征服一个女人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就回到了人性最原始的。


他想用力量,让她屈服颤抖,哭泣求饶,俯首称臣。


他想要她。


江卓宁俯身吻住了她。


除了那样混乱到撕扯的亲吻,没有任何温柔怜惜。


可——


突然就不忍心了。


不该是这样的,在他的想象中,这一刻,当真是不应该来到的。


应该在他毕业工作以后,应该在他事业有成以后,应该在他昭告天下以后,应该在他求婚成功以后,应该在两个人,迎着鲜花、掌声和祝福,走入婚礼殿堂以后,那一天,才该走到这一步。


不是眼下这样的。


因为愤怒,在快捷酒店房间的地毯上。


江卓宁看着孟佳妩温柔忍耐的模样,眼眶里突然泛了泪,下一瞬就掉了下来,连同汗珠,一起砸到了孟佳妩的脸上。


孟佳妩也哭了,抱紧他脖子。


江卓宁就再也忍不住了,流着泪,咬着牙……


一遍一遍,周而复始……


他不知道自己总共进行了多久,做了多少次,总归,等他终于觉得毫无力气的时候,耳边隐约听到了学校里的钟声,那样沉闷厚重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咚,归于平静。


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在他的心里,响了整整七下。


早上七点,天亮了。


江卓宁恍惚地想:今天是2011年4月2日,星期一。


然后,他倒在了孟佳妩的身上。


实在太累了,晕了过去。


——


四月初,春暖花开。


这样的一个早上,原本稀松平常。


——


花半里小区。


住宅楼里,晏少卿最先醒来了。


因为时间还早,他没有吵醒姜衿,而是轻手轻脚地给她定了八点的闹钟。


自己收拾好,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出门上班。


——


依云首府。


宁宅。


宁锦绣和姜煜各自起床,在餐厅吃了早餐,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兜兜转转二十年,重新开始。


——


另一边,方家。


云舒一起床,就对上方淮温柔含笑的一张脸。


她在他怀里。


反应过来之后,又羞又气,洗漱穿衣之后,连方母准备的早餐都没吃,心急火燎地去上班了。


方淮迟一步下楼,被逼着喝了一碗大补汤。


方母觉得,他性生活一次好像才十来分钟,质量太差了。


非得好好补补不可。


才能更好地让儿媳妇享受到,早点生个大胖小子。


——


与此同时,顾宅。


顾启云从六点多就醒了。


被孟婉清一屁股坐醒的,气得一点办法都没有。


然后,孟婉清光着身子就要下床去找他的两条大狗玩,他无法,手忙脚乱地将她逮到了床上,伺候她穿衣服。


一不小心,他就给自己找了一个祖宗。


好久没风流过了。


一来不敢,二来还是不敢。


他不在,这丫头能闹得整个家鸡犬不宁。


以至于,他都将她送幼儿园了。


可眼下——


每天在幼儿园,这丫头也能给他生出无数稀奇古怪,让他应接不暇的事情来。


顾启云觉得,再这么下去,不行。


真不行。


他一边给孟婉清穿衣服,一边想着接下来找哪个女人好,他都快疯了。


可孟婉清不是个安生的。


他给她穿秋衣,她要揪扯他胸口。


好不容易秋衣套上去了吧,他给她穿裤子,小丫头又利落麻溜地自己脱了秋衣。


顾启云欲哭无泪,到底还能不能好好穿衣服,要不要去幼儿园了。


孟家都散了,这丫头的多动症怎么还好不了呢?


按理说,就算不转化成抑郁症,也应该安静乖巧一点啊。


哪有这样的?


别人养孩子花钱,搁他这,钱没少花,感觉起来还有点要命。


顾启云就在这种纠结崩溃中,帮着小祖宗穿好了衣服。


孟婉清直接从床上跳下去,“哈”一声大喊,扑在他的爱犬身上,压得他爱犬汪汪叫一声,驮着她满屋子跑起来了。


小祖宗不但折磨人,连狗都不放过。


顾启云能说什么呢?


好半天将她哄好了,又哄着吃了早饭,开着自己的玛莎拉蒂,亲自送幼儿园去了。


——


此外,孟家。


乔远一向都起得比较晚。


可,这个看似平常的早晨,对他来说,也实在不平常了。


他按着眉心坐起身,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边上蜷着一个人。


还是一个女人。


乔远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女人的光裸的背上,半晌,直接大喊道:“来人!”


齐盛早早就守在了外面,连忙推门而入,道:“阿远。”


“齐叔!”乔远套了t恤,脸色铁青地看了他一眼,拧眉道:“这是怎么回事?谁给我解释一下!啊!”


“这……”


齐盛干笑一声,睡梦中的女人便醒了。


长发素面,柳眉杏眼,咬着唇看他一眼,楚楚可怜。


乔远套了裤子,直接下床。


抿着薄唇看她。


脑海里,许多记忆,慢慢地,复苏了。


昨晚,姜衿和晏少卿离去之后,他依旧在ktv,专属包厢里灌了许多酒。


没一会,值班经理帮他叫了几个人。


他原本愠怒,正要责怪他的自作主张,一抬眸,恍惚间,就看到姜衿含羞带怯的脸了。


鬼使神差地,抬手指了过去。


再然后——


乔远不愿意再去想了。


活了这么多年,他固守了这么多年,一朝酒醉,就彻底的,毁于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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