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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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牙的逃避
这时他们三人已走回店附近，店里已陷入一片火海，消防人员正努力灭火中。
亚久津眉头紧皱，顺手将那个哀怨到不行的越前龙牙往路边一扔，30分钟左右火势就受到控制，45分钟后所有的火都被扑灭了，消防员才开始询问路人相关细节，其中有人跟消防员指向亚久津，其中一名消防员就走了过来问：「你是店里的员工？」
「是又怎么样。」亚久津对着他也没好脸色。
「想问一下气爆之前发生的事？」那个消防员也不以为意，开始询问气爆发生之前的所有事，好一会儿才看向坐在一旁，脸埋在双膝之间看不清表情的越前龙牙跟拿著书站在旁边的工藤新一。
「当时只有你们三人在店里？」他问。
「嗯…到底问完了没？」亚久津又没耐性地回答。
「可以了，不过你们…」那个消防员有些不可思议地说：「是运气太好还是反应非常快，通常气爆的瞬间在波及范围内的人都会受重伤的。」他看向毫发无伤的三人，摇摇头惊叹道。
「脸上的伤倒是像跟人打架留下的…」那个消防员离去前悄悄丢下一句。
「啧。」亚久津看一看凌乱残破的店面，又拖着沉默的越前龙牙走到店里去了，地面上又是碎玻璃又是桌椅柜子的残骸，一地都是灰烬，有几处似乎还在隐隐燃烧。
越前龙牙还是一脸失魂落魄的，看也没看地就抱着头坐到狼狈不堪的地板上。亚久津极度不满地向工藤新一看了看，以眼神示意工藤想办法解决。
「越前………」工藤新一拿著书轻敲了敲他的头。
「怎么办…我要怎么回去…龙马受伤了…」越前龙牙双手紧握拳，又叹了口气。
「越前……」工藤新一看着陷入自我厌恶跟纠结的越前龙牙，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么沮丧呢。
「在箱根的时候也是，都是因为我去招惹高远…所以…」越前龙牙越想越沮丧：「这次也是…都是我没有好好保护龙马…才会让他受这么重的伤，都是我的错…怎么办…工藤…」他抬起头来，坐在彷佛废墟般的地面，像被全世界遗弃似的，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我不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龙马…」
「越前？…你到底怎么了…就算是亚久津打伤你哥哥，也不能算是你的错。」工藤新一不解。
「不对…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招惹到高远遥一，龙马也不会被他盯上…要是我不认识亚久津，没有跟亚久津成为朋友，亚久津就不会去青学…龙马也就不会受伤了…」越前龙牙紧紧握拳，失控地胡言起来。
「够了…。」工藤出声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抬头看向正在整理店面残骸的亚久津，看出些端倪来，嘴角微扬，慢调斯理地开口说：「在我看来，你不过是因为…是自己的朋友让宝贝哥哥受伤了，所以在那边自怨自艾？」
「什么…？」越前龙牙跟亚久津闻言都愣了一下，亚久津的脑中还回响着那句『自己的朋友…』，久久无法回神。
越前龙牙却是紧抓住工藤新一的衣领，撇开头去低吼道：「你不懂…都是我害的，从以前到现在…龙马所有的伤都是跟我有关，我的体质会引来灾难，只要有我在，龙马…龙马…龙马他就永远没办法好好的，都是我害的…」他松开工藤的衣领，双手用力搥往地面，声音哽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地面上的碎石划破他的手，鲜血慢慢地流了出来。
「越前！」工藤新一跟亚久津不约而同地伸手各抓住龙牙的一只手，阻止他再伤害自己。
「你到底怎么了？」实在不习惯这家伙这副软弱的模样，亚久津问。
「冷静点，越前。」工藤新一则是奇怪这家伙似乎只要扯到他双胞胎哥哥，就会失控。
「都是我的错！…只要我不在了，龙马才能安然无恙！…」越前龙牙试图甩开他们两人的手，冷冷道：「你们最好也离我远一点！我只会给你们带来不幸！…」
「越前！冷静下来…」工藤新一用眼神示意亚久津抓紧他，自己则用力将越前龙牙的脸扳过来，与他的视线相对：「冷静点。」
「你仔细想想！我也是一样的！自从我身体缩小后，几乎每到一处都会发生危险的案件…」工藤新一无奈地开口。
「…………」越前龙牙的双眼终于直视着工藤。
「难不成我也要叫小兰离我远一点？就因为我身边老是发生这么多事？就代表我非得离开我最重要的…咳咳咳。」工藤新一猛然察觉自己说了什么，咳了两声，才又开口：「但我没有离开！我的选择是即使我的身体变小了、即使我跟以前不同了…甚至我可能失去了保护小兰的能力，遇到危险的时候，反而要她来救我…我还是选择留在最靠近她的地方，即使这样可能会让我的身份曝光、即使这样会带来危险，我还是这么选择！」
「…………」越前龙牙傻愣愣地望着工藤。
「你要这样就认输？就这样离开你最重视的哥哥？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面？还是选择待在他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尽自己的能力去保护他？」工藤新一问。
「……我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我绝对不会再让龙马受伤！」越前龙牙终于恢复冷静，彷佛对着眼前两人发誓似的认真说道。
「什么叫你自己都无所谓，那来让我揍个两拳消消气好了。」听到龙牙这么说的亚久津，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变差，挥拳又跟龙牙打了起来。
「喂喂，你们两个，话还没说完，怎么又打起来了。」工藤突然觉得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算了算了，让你们打个过瘾…」工藤新一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面，从背包里拿出福尔摩斯小说来阅读…等到他翻完两本之后，才发现两人都已经倒在地上，气喘嘘嘘地说不出话来。
工藤将小说收起来，慢调斯理地走了过去，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两人问；「怎么，想通了没？」
「…………还没…。」越前龙牙一翻身又压住亚久津。
「做什么？！」亚久津低吼。
「拍照留念。」越前龙牙终于露出他出现在这边后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这浑小子还是笑着好。亚久津一边急忙想挡住镜头一边想。
小番外
「话说，工藤，你怎么又变回来了？」越前龙牙倒在地板上，这才发问。
「…………你不会现在才注意到吧。」工藤新一无奈地说：「只是试试看灰原的最新药剂。」
「效果怎么样？」
「唔，还没变回来…」工藤耸耸肩。
「我一直很想问………你就是那个欠揍的小鬼头？」倒在旁边的亚久津终于问出缠绕在心头很久的疑问，工藤跟越前龙牙相看一眼，不约而同露出相同表情─窃笑道：「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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